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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忠实因病去世
冲突中寻路桃花源
下一篇4 2016年05月05日 版面导航 放大 缩小 默认        

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忠实因病去世
代表作《白鹿原》发行逾200万册 曾为评奖删性描写
 

    ■陈忠实     资料图

    4月29日7时40分左右,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忠实,因病在西安西京医院去世,享年73岁。

    《白鹿原》是陈忠实成名著作,其他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《乡村》、《到老白杨树背后去》等。

    文学评论家白烨称,4月28日上午,陈忠实因舌癌恶化,癌细胞扩散,突然吐血不止,被送往医院急救,但依然回天乏术。白烨回忆,去年12月,陈忠实因为胸部长的瘤子,曾入院动过手术,之后精神面貌比较好,之后还曾在西安举办的一场文学研讨会上见到过术后的陈忠实。

    ●简介

    陈忠实,1942年生于西安灞桥区西蒋村。1962年高中毕业,做乡村小学、中学教师和区、乡干部20年,1982年调陕西作家协会从事专业创作至今。初中二年级在作文本上写作第一篇小说。1965年初发表处女作散文,1973年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,迄今已出版《陈忠实小说自选集》三卷、《陈忠实文集》七卷等30余种作品集。其中小说《信任》获1979年全国短篇小说奖;《渭北高原,关于一个人的记忆》获1990-1991年全国报告文学奖;长篇小说《白鹿原》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。其中《青海高原一株柳》,被改写选录于苏教版国标本第十一册语文书中的第十五课。现任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、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。

    ●评价

    贾平凹:他依然在世间

    5月1日,著名作家贾平凹撰文以一句词感念陈忠实:水流原在海,月落不离天。“他是关中的正大人物,文坛的扛鼎角色”。

    贾平凹写道:“正如有哲人说过,在这个宇宙里,生命是不息的,当每一个人的一世进入其中,他就活在了整体,活在了无限,而不仅仅是一个家庭,一份工作,一份情感里。当任何一个人的去世,如果说是这个整体的一部分失去,是我们的一部分失去,但那仅仅是带走了一部分病毒、疼痛和恐惧,生命依然不息。更何况陈忠实有他的《白鹿原》。他依然在世间。”

    ●链接

    《白鹿原》曾为评奖删性描写

    《白鹿原》系陈忠实的代表作。据不完全统计,《白鹿原》迄今已发行逾200万册。

    小说成功地塑造了白嘉轩、鹿子霖、鹿三、朱先生这些具有深刻历史文化内含的典型形象,成功地塑造出黑娃、白孝文、田小娥、鹿兆鹏、鹿兆海、白灵等年轻一代性格各异、追求不同、极具时代代表性的人物形象。著名学者范曾评价说,“陈忠实先生所著白鹿原,一代奇书也。方之欧西,虽巴尔扎克、斯坦达尔,未肯轻让。”西方学者评价说,“由作品的深度和小说的技巧来看,《白鹿原》肯定是大陆当代最好的小说之一,比之那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并不逊色”。

    《白鹿原》曾因其尖锐的历史政治观点及大胆的性爱描述,在竞选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前进行过一定程度的编辑和删减。据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辑何启治(《白鹿原》首版编辑)回忆,当时评委会负责人打电话给陈忠实,转述了一些评委要求他进一步修订作品的意见。这些意见主要认为:书中关于政治斗争的若干描写可能引起误解,应以适当方式予以廓清;另外,一些与表现思想主题无关的较为直露的性描写应加以修改。陈忠实随后对《白鹿原》进行了适当修改。

    以下为《白鹿原》的节选(有删改)——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妥协了让步了依允了胡氏。他觉得有这样一个女人陪睡在身边该当满足了,却又止不住夜夜遗憾。他甚至开始真的怀疑自己那个东西里头流出的货是否有毒,偷偷把那货抖落到猪食里观察猪吃了以后的动静,猪的活动毫无异常。他把自己的心事诉说给冷先生。冷先生听了就笑了,说他早就听到闲人们说的这个闲话了,纯属子虚乌有无稽之谈。在他行医的二十多年里经见过有精无精死精水精的男人,还没见过一个生有倒钩毒精的先例。冷先生笑毕说:“兄弟!干脆来个将错就错将计就计吧!”说罢铺纸捉笔蘸墨,开下一剂滋阴壮阳温补的药方,一次取了七服,并嘱连服百日。嘉轩拎着一捆药包回家交给胡氏,说这药是除毒的。胡氏喜不自胜,每日早晚煎熬,看着男人饮下。这一晚她偎在男人怀里动情地说:“你就忍着苦喝到百日,只要除了毒,你想咋样你要咋样就咋样,我一点为难你的坏心都没有。”嘉轩大为欢心,喝那苦咧咧的药汁如同喝着蜂蜜。百日尽头,嘉轩经过药物滋补,容光焕发,胡氏解除了心头禁讳也就扯去了裤带,俩人一样热烈一样贪婪一样不觉满足也不感困乏,直到把两页炕面的土坯弄塌,俩人又嘻嘻笑着挪一个地窝儿。

    胡氏放开腰禁后的狂热持续了整整三个通宵,俩人都累坏了。第四天夜里再也折腾不起,相依相偎着进入睡梦。酣睡里一声尖叫把嘉轩惊吓得不知所措,清醒后发觉胡氏紧紧缠抱着自己,浑身抖索如同筛糠,大气也不敢出。他急忙点着油灯,看见胡氏的眼睛里满是狐疑惊恐之色,目光恍惚游移不定。问她怎么了,她嘴里支支吾吾,好半天才挤出一句:“有鬼!”说罢把头埋进被窝,更加用力死抱住嘉轩。嘉轩听罢,顿觉头皮发麻后脊发冷,浑身暴起一层冷森森的鸡皮疙瘩。他问:“鬼在哪达?”胡氏颤着声说:“我不敢说,越说越害怕。”嘉轩挣脱开胡氏的手,勾上裤子光着上身赤着脚跑出厦屋爬上楼去挖来半升豌豆,一把连着一把摔打起来,从顶棚打到墙角,从炕上打到地下,一把把豌豆密如雨下,刷刷刷的响声令人毛骨悚然,炕上桌上地上洒满了绿莹莹的豌豆粒儿。小时候父亲就这样驱鬼为他压惊。经过这一番折腾,胡氏真个缓过气来,眼里有了活色,抱住他呜呜呜哭了起来,身子不再抖颤了。他抱着她坐到天明,她才敢于开口说出昨晚梦见的鬼怪。她说她看见他前房的五个女人了。那五个女人掐她拧她抠她抓她撕她打她唾她,都争着拉他去睡觉。令嘉轩大惑不解的是,胡氏并没有见过死掉的任何一个女人,而她说出的那五个死者的相貌特征一个一个都与真人相吻合。嘉轩说给母亲,母亲当即说:“今黑就去请法官,把狗日的一个一个都捉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摘编自中国新闻网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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