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版:东园 上一版  下一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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栀子花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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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上一篇  下一篇4 2018年10月12日 版面导航 放大 缩小 默认        
随笔小札
栀子花开

作者:张喆
 

    徐徐的晚风送来阵阵香气,使人心旷神怡。我贪婪地嗅着,在丛丛浓绿中用火眼金睛仔细搜索着,像一条警犬企图发现香气的来源。

    突然,我在层林的间隙中发现了一大片白色,它像仙子遗忘在人间的白纱巾,轻轻地覆盖住一片绿色;更像是画家把白色的涂料倒在绿色的画布上。我窒息了片刻,就向这片白色扑了过去,近了更近了,原来是一大片栀子花静静地点缀在一侧的山腰。徜徉在这片白色的海洋里,我找不到任何赞美的形容词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,我醉在这片白色中,忘乎所以灵魂出窍,忍不住抻手摘了一枝两枝……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一声训斥吓得我手中的花也抖落在地上,侧目一看,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站在我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花是我种的,你知不知道?”他满脸愠色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我以为野生的。”我讪讪地低头,脸烫耳热。

    “这是药花,你知不知道?”他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“知道一点点。”我手足无措,此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面熟的人。”那男人的口气稍稍温和一些。

    我抬头看他,他也盯着我看,两人对峙着一分钟。

    “你走吧。”他忽然挥挥手,眸子里露出光芒。

    “哦,谢谢。” 我如遇大赦般转身就跑,恨不得多长几条腿。

    “把花拿上。”他在背后又开了口:“我识得你,你是山下自行车厂的文员,你们厂院的几棵月季花还是我送的。”

    我怀抱着一大把洁白的栀子花,哼着小曲,轻巧地穿过华灯初上的街道。一只脚刚踏进工厂大门,就被眼尖的保安发现了,她大呼小叫地向我冲来:“大姐,你好了不起呀,我们偷了多少次都没成功,你是如何得手的呀?”

    我用花瓣轻轻地敲打着她的鼻尖:“窃花者不为偷也!”

    “哼,就是偷花呀!”这小保安不屑地顺口道:“找什么借口也是偷花,采花大盗!”

    “采花大盗?”我一下子笑岔了气。小保安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,立即手舞足蹈起来:“对,你就是当了一回采花大盗!”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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